尺雪没死,只是浑身是血,躺在血泊里听着那些话,真是刺耳又扎心,她想了很久,自己当初是为了什么而入宫的呢?

怎么临了临了的,却忘了初衷?

“我忍你很久了,你是我父皇没错,可惜啊……方才在点阅校场上,所有人都看到了您这主君被刺客所杀,所以今儿只要杀光这里的人,就没有人知道,是我在弑父杀君!”莫桑染血的剑,直指傅九卿,“你,陪着父皇下阎王地府去吧!”

刹那间,叛军一拥而上。

就在君山和拓跋熹微提着剑,几欲冲上去时,一道身影翩然而落,电闪火石间,哀嚎遍地,鲜血迸溅,凌空飞溅起的剑花,招招毙命,不留丝毫余地!

“靳月!”若非莫桑退避及时,只怕这剑花,会剜过他的脖子!

靳月提着剑,周身杀气腾腾,回头瞧着傅九卿,“回家再跟你算账!”

“好!”傅九卿音色温柔,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凛冽之气。

靳月深吸一口气,冷眼睨着莫桑,“方才是你说的,要送我家相公下阎王地府?你怕是不知道,我这剑杀过多少人?莫桑,今日我不削下你的脑袋,我就不叫靳月!”

周遭叛军,蠢蠢欲动。

“得了,一起上,也不差这么几个人头。”靳月纵身而起。

拓跋熹微骇然,“她行吗?”

“皇妃当年一人独挑离魂阁,连朝廷大军都没办到的事儿,皇妃一人就给办了,如此这般,还能全身而退,拓跋姑娘觉得这些叛军,比之那些穷凶极恶的狠徒如何?”君山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