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云骁从房内垂头丧气的出来,傅九卿就在不远处站着。

“他改变了很多。”傅正柏说。

傅九卿点头,这才与他行至僻静处,君山在远处站着,免得闲杂人靠近。

“一眨眼,你已娶妻生子,倒是我……老得不成样子,照镜子都快认不得自己了,此番你一走,也不知这辈子是否还有机会再见?”傅正柏面上带笑,嗓音里却带着哽咽。

傅九卿瞧着他,不过是去了北澜一趟,回来的时候,他竟然已经两鬓斑白,真的是老了很多。想来也是,傅家遭遇变故,妻离子散,偌大的傅家,如今只剩下傅正柏与傅云骁,委实孤独寂寞。

“会的!”傅九卿不会宽慰人。

但在他心里,北澜主君这位生父,比不上傅正柏半分,他所有的童年,都是傅正柏给的,喊的第一声父亲,也是冲他喊的。

“你已然是北澜七皇子,以后尊享荣耀,听说北澜主君很看重你!”傅正柏就差说,你怕是要当北澜的主君,继承北澜的帝王位。

傅九卿面色淡然,不为所动。

傅正柏哀戚得再也掩饰不住,“怕是再也见不到了!”

“在北澜,我还是叫傅九卿!”他就这么一句话。

傅正柏忽然老泪纵横,他所冠之姓,仍是傅,不管隔了多远,傅九卿永远是傅九卿,是傅家的五公子。

“爹!”傅九卿开口,“我母亲不曾派人追杀过我,她死了!死在生我之后,伤我之人也不是她,是她身边的一个爱慕者,这些年……我冤枉她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