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的心里,他应该是那种冷面冷心之人,毕竟一个病秧子,哪来这么多的温暖?唯有君山知道,少夫人那一日流了鼻血,公子吓得脸色都变了,半夜里便去寻了靳丰年的麻烦。

好在,靳丰年很肯定的告诉傅九卿,靳月绝对没问题,傅九卿这才放过她。

那一夜,他没回靳月的房间,靳月没能等到他。

归宁那日,沈夜生给了靳月一个木镯子,傅九卿便站在那里,亲眼看着她巴巴的接过,笑盈盈的往手腕上套。

一个木镯子,也能让她高兴成这样,他往她的梳妆台上搁了那么多的金银珠宝、珠钗宝器,也没见着她多看一眼,更让人意难平的是,这丫头居然还舍不得摘下来?!

更让傅九卿没想到的是,回去的路上便遇见了宋宴。

那句话怎么说来着?

不是冤家不聚头。

一声“小王爷”让傅九卿整颗心都揪起,所幸靳月不记得了,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,所幸他带着她走了,未能让二人碰面。

他曾自私的窃喜,只要宋宴和靳月不见面,那么……只要宋宴一走,一切都会保持原状。

谁知,宋宴居然住进了傅家。

傅家到底只是商贾,即便在衡州城内,可以当个土皇帝,但是真的遇见了京官,尤其是宋宴这样的身份,委实没有话语权。

“公子,这可不是个事儿!”君山也是担心,若是宋宴长久留在傅家,早晚会跟少夫人碰头。

记忆之所以丢失,是因为公子花了那么多的精力、钱财,一点点的布局,但若是故人重逢,受了刺激……谁还能保证万无一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