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?”顾若离低唤。

靳月只觉得视线有些模糊,眼前的东西都变得恍恍惚惚起来,连顾若离的容脸也看不清楚了,耳蜗里嗡嗡作响,此起彼伏的清脆鞭响,让她浑身战栗。

你试过蘸了盐水的皮鞭,落在背上的滋味吗?

冷,热,交替。

疼痛,难以遏制的疼痛。

盐水合着冷汗,一个劲的往咧开的伤口里钻,剜肉般疼得人生不如死。

“姐姐?”顾若离又喊了声。

车子冷不丁颠簸了一下,冷风忽然从窗外灌入,摄人的寒意冻得靳月猛地醒过神来,仿佛是噩梦初醒,恰似一盆冷水当头淋下,脑子终于变得清楚起来。

“姐姐,你没事吧?”顾若离神色复杂的望着她,“你的脸色不是太好。”

靳月面色发青,唇色发白,额角薄汗涔涔,她坐在那里,目不转瞬的盯着顾若离看了很久,久得连顾若离都心里发慌,半晌没敢开口。

马车停下来的时候,车外的霜枝,恨不得啃了这车轱辘,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。

当然,若不是少夫人自己走上马车,明珠是绝对不允许顾若离,就这样带走少夫人的。

车门打开的时候,霜枝当即冲上去。

这是燕王府门前,换言之,琥珀才是地头蛇,自然得趾高气扬的去拦霜枝。

谁知她的手还没碰到霜枝,就被明珠快速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