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微光,从窗外渗进来。

金光点点,透着深秋的寒,却丝毫不影响屋内的暖意。

靳月睡意朦胧的往前拱了拱,鼻尖好似蹭到了凉凉的东西,眉心一皱,眼眸骤睁。

果然,又是这样!

习以为常的,她仰头,他低头,四目交汇。

若是没睡饱,某女人睁开眼的时候,会一言不发,若是睡饱了,自然而然会耳根发烫,这是这些日子以来,傅九卿发现的小窍门。

显然,今日的靳月,的确是睡饱了。

快速垂眸,默默的将他搭在她腰间的手挪开,然后小心翼翼的往床壁处滑溜那么一下,每次都是这样,今儿也不例外。

傅九卿没拦着,习惯了!

醒过神来,靳月一溜烟爬起来跑了。

傅九卿还是没拦着,习惯了!

待梳洗完毕,靳月一袭青衣站在床边,瞧着缠绵病榻的傅九卿,曦光落在她眼底,溢开迷人的微光,连鼻尖都泛着点点的金色。

她轻声问,“你觉得怎样?”

傅九卿靠坐在床榻上,神情淡漠,盯着她不说话。

心里紧了紧,靳月不敢直视他的眼,总觉得被他这么一瞧,瞬时脊背发寒,好似心里的那点小九九,都被他瞧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