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立舟勾了勾唇角,“原本还得问一句,可瞧着你这副神色,便不用问了。”

“从我脸上,瞧出我爹没事?”靳月嚼着果子,凑过去低声笑问,“真没别的要问了?”

苏立舟揉着眉心,“女人不要太聪明,小心你相公不要你。”

“无妨,跟他比起来,我这算是傻的。”她含笑自嘲,忽的眼珠子一转,咂吧了一下嘴,只觉得满嘴果香弥漫,“苏大人,我这般坦白,对您没有半分隐瞒,为何您要遮遮掩掩,委实不够意思!”

苏立舟是谁,朝廷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,练就一身圆滑的好本事,这会被一个小丫头奚落,不免脸上挂不住,可眼底却泛着欣赏,“你们得小心了!”

靳月嚼着果子,不吭声。

“你和安康生是什么关系?”苏立舟问。

靳月瞥他一眼。

“你莫用这种眼神,安康生是什么性子,本府心知肚明,你又是什么做派,本府亦是心知肚明,能不避嫌的立在一处,人来便假装客气疏离,不是有鬼?旁人瞧不出来,本府可没那么好骗!”苏立舟叹口气。

靳月眨了眨眼睛,“认了个兄弟而已。”

“是吗?”苏立舟也不再拆穿她,“燕王府昨儿个,连夜将所有的记档,无论是知府衙门还是刑部,亦或者天牢里的存档,但凡关于慕容家的,都扫得干干净净。”

靳月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,“什么?”

“原因很简单,燕王府出事了,未免雪上加霜,就得将曾经做过的,可能会出现纰漏的事情,彻彻底底的抹平,也就意味着……你们的努力很可能只是努力,达不到预期的结果。”苏立舟惋惜的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