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回答。

又是一声哀嚎,惊得夜鸟齐飞,鸟翅扇起的声响,为漆黑的山林添了几分惊悚的意味。

靳月没了耐心,起身朝着草垛走去,“月照,交给你!”

“是,大人!”月照行礼。

问供这种事,不是头一回,月照顺手得很。

草垛上,罗捕头和安康生双目紧闭,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好,尤其是安康生,整张脸煞白煞白的,瞧着气息奄奄的,好似快要不行了?

“他们……”明珠有些着急,“少夫人,奴婢带他们先回去?”

靳月屈膝蹲在地上,伸手拍了拍罗捕头的脸,嗯……着实没反应。待视线落在安康生面上时,她略带愁容的揉着眉心,低声唤了声,“哥,别装了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
语罢,靳月起身就走。

明珠愣怔。

只见安康生缓缓睁眼,在明珠不敢置信的眼神注视下,爬起来跟着靳月行至一旁。紧了紧手中剑,明珠有些神情恍惚,安康生是装的?可她方才检查过了,二人皆是中了那些人的迷药,以至于昏迷不醒,没有一两日怕是不可能睁眼……但但但,安康生爬起来了?!

“怎么知道我是装的?”安康生跟着靳月行至僻静处。

靳月没说话,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,打开了他一直蜷着的手,指尖皆有破损,“用血当暗器,渗泥留记号,你也不怕血尽而亡?”

瞧着指尖的伤痕,血渍已干,安康生扯了唇角,笑得颇为欣慰,看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和,“没什么打紧的,不就是几滴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