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岁寒说,北澜皇帝的书信,已经在路上了!”靳月低低的开口,乖顺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,“你怎么办呢?我又该怎么办?”

傅九卿抱紧了她,将唇贴在她的额角,“很快,很快!”

很快……什么很快?

这两日的时间过得极快,因着白玉观音未能及时做好,所以暂且只能耐心的等待,直到两日后的夜里,暗色垂沉,日间温热皆散。

宋宴已经坐起,漠苍给的药,让他越躺越疼,好似全身血液都凝滞在脊背处,日夜疼特难忍,后来实在没办法,请了裴春秋来诊治,这才发现伤口竟是有些溃烂红肿。

用裴春秋的话来说,屋子里太热,炭火一熏炙,伤口就恶化了,奈何又不好找靳氏医馆算账,免得外头的人觉得燕王府故意寻衅滋事。

宋宴只能忍下来,任由裴春秋将他背上的腐肉一点点的用刀子刮去,然后重新上了一波药。

疼吗?

当然疼,可他终究是燕王府的小王爷,身份搁在那儿,只能咬着厚厚的巾帕,任凭浑身血液逆流,全身青筋凸起,也不敢喊出声来。

“小王爷,没事吧?”裴春秋明知故问,在脸盆里洗了手,“去腐生肌之后,会有些痒,您可一定要忍住,千万不能挠,等伤口长回来就没什么事儿了!”

走的时候,裴春秋刻意叮嘱,“炭火千万不要太过旺盛,屋内也别太热,要是再来一回,小王爷的身子骨会吃不消,今夜可能会有些高热,我开了药,待会煎了药吃着便是!熬过去了就好了!”

“好!”程南颔首,将方子交给一旁的细柳,“去煎药吧!”

细柳伸手接过,恭敬的行了礼,快速离开。

“好好照顾小王爷,若实在高热不退,就来药庐寻我!”裴春秋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