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活见鬼了,这样一个大活人,还能飞了不成?”明珠皱眉。

霜枝亦是觉得诧异,提着灯立在街边上,“白日里这般嚣张,不就是心虚害怕吗?既是心虚害怕,按理说更该四处讨好才对,这躲起来肯定不是个事。旁的不说,只这夜不归宿这一条,就足以让老爷把他丢出府!”

“定是要出事了!”靳月捻着腰间的北珠,指尖轻轻摩挲着,心里极是忐忑不安。

可傅云杰是个脓包,能出什么事呢?

“弄不好是被追债的抓起来了吧?”霜枝小声嘀咕,“若是如此还省了事。”

白日里,在宫门口闹得人尽皆知,何其丢人现眼,如今还要四处找他……明珠和霜枝是一般心思,委实不想搭理这样的浪荡败家子。

“别忘了,还有个傅东临!”靳月挑眉,眸色沉沉如夜,“相公定是有此考虑,所以才让咱们找人。”

北澜使团不离开京都城,傅九卿的人就不敢进来,也就是说,这里头所有的消息来源,都只能依靠傅家和重组的女子军,但女子军的明哨暗哨尚未完全建立,以前的早在靳月“死去”之后就被燕王府撤毁。

所以眼下,委实棘手。

“那我们去云福客栈不就行了?”霜枝忙道。

明珠叹口气,“要是那里有人,公子不早就知道了,还找什么?人肯定不在傅东临那里,不知躲在那个犄角旮旯里,算计着什么呢!”

“就二公子那样的脑子,也能算计人吗?”霜枝撇撇嘴,“若真的要算计,回头能把他自个算计进去。”

夜风瑟瑟,靳月绕到了漪澜院的后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