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场雪,下了足足三日,因为雪天路滑,傅子宁便没有入宫,傅正柏也不敢放他进宫,是以只有傅子音一人留在东宫内。

每日一碗山粉糊,一根糖葫芦,就这么一点小小的甜头,就能让她欢喜很久。

书房内。

宋睿捻了帕子,将她唇角的糖渍揩去,“别吃太多,万一以后牙疼,又得哭了!”

“嗯,就下雪天的时候吃。”傅子音点点头,扒拉着他桌案上的东西,“你在看什么?”

宋睿笑了笑,“太傅今儿所授。”

“反正我闲来无事,你能教教我吗?”傅子音眼巴巴的瞅着他,“听说宫里的师傅教的,跟外头私塾里的先生所授,不太一样,是真的不一样吗?”

宋睿点头,“尤其是我。”

“为什么?”傅子音问。

宋睿将凳子挪到自己身边,紧挨着自己的放着,“来,坐下来,我与你说。”

“嗯!”小丫头巴巴的坐在他身边,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。

宋睿很是满意,“我是太子,所学皆是帝王道,而寒门学子十年苦读,是为了金榜题名,跟我是全然不同的。他们学的是如何辅佐帝王,如何做个好官,而我学的是如何驾驭他们,这是与生俱来就不一样的存在。”

人与人之间,是不同的。

“我好似明白了。”傅子音点点头,“罢了,那我不能学,外头的人都说,你是主子,我与你再怎么亲昵,那也是奴才。”

宋睿唇角的笑意骤散,“谁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