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山颔首,“您放心,都盯着呢!”

京都城内多达官贵人,若是二公子和三公子闹出点事儿来,会让人很头疼,傅家终究只是商贾之家,虽然有钱,可终究无权无势,在这权势中心,光有钱不足以让人,有底气在京都城保全自己。

钱,权,方可成势。

马车徐徐而行,有风撩起车窗帘子,傅九卿淡然扭头,如玉般的指尖捻定窗帘,望着窗外的朱漆大门。

偌大的宅子四周,到处都是守卫,一个个如同砌在高墙外的泥塑木雕,任凭风吹雨打,亦不会有丝毫动摇。恰值守卫换班,两支队伍交换得错落有序,没有半点凌乱之感,这种事一日两三次,早已娴熟至极。

朱漆大门上,贴着一张颠倒的“福”字,阳光下,透着满满的嘲讽之色。

目色渐冷,他终是缩了手。

帘子重新落下,再次将内外隔开。

靳月回到上宜院的时候,并未见着傅九卿的身影,倒是院子里,竟多了一架秋千,简直与之前那架一模一样。

旁人的秋千,至少能坐两人,可上宜院的秋千最为特别,那板子无论是宽度还是长度,都只够坐一人,若非要挤下两个人,定然是要摔跤的。

“少夫人,奴婢给您推秋千。”霜枝笑道,已将此前的不快,抛诸脑后。

靳月自然是满心欢喜,能在这里装秋千,定是傅九卿吩咐的。

“少夫人,您为何那么喜欢荡秋千呢?”霜枝问。

靳月想了想,“因为荡得高,看得远啊!”

傅九卿就站在院门口,眉心的阴郁散了不少,他没说话,只是披着氅子,站在院子里,看着霜枝推着秋千,那秋千上的女子笑靥如花,明媚得像是三月里的阳光,让人看着便觉得心里暖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