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卧房的痕迹都极轻,仿佛被悄然抹去,什么都没留下,唯一留下的就是这满屋子的黄符,还有这带着骚味的脂粉盒子。

“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?”罗捕头站在院子里,回廊里弄得黑漆漆的,屋内也是诡异得很,在这里走一圈都觉得满心满肺的不舒坦,何况是住在这里头。

“先回去再说。”安康生抬步往外走。

出去的时候,院门外围着不少人,都被衙役拦着,大概是觉得好奇。不远处还站着三张熟悉的面孔,可不就是二房的三个儿子嘛!

回到府衙。

苏立舟不在,说是出去了,仵作派人来传话,说是尸检有了结果。

“死因不好判断,但……有可能是溺死!”仵作说。

一帮人全都傻了眼,“不是骨头都碎了吗?”

“我打开了尸体,肺部有积水,而且肿胀得很厉害,但是骨头的裂口处痕迹又是生前造成,相较之下,委实判断不了死因。”仵作颇为为难。

靳月皱了皱眉,“您的意思是,把人泡水里淹着,临死前把骨头都折断,也可能是在折断的过程中,王老爷直接呛死了?”

“有这可能!”仵作点头,“伤与溺亡的时间很接近,所以不好判断。王老爷的指甲缝和口鼻处都很干净,也就是说他应该不是溺亡在江河之中,否则定然会有泥沙。”

“那会死哪儿?”罗捕头简直是愁死了,“死在水里,但又不是死在江河之中,偏偏尸体又是在护城河边发现的。这凶手怕是有病,没事背着尸体到处跑?还没人瞧见。”

安康生深吸一口气,“那就说明,行凶者要么有帮凶,要么有马车或者板车之类,可以转移尸体的东西。否则,做不到这么天衣无缝。”

案子到了这儿,就陷入了僵局。

“对了!”仵作忽然想起了什么,“王老爷手上应该带着一枚扳指,但现在……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