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月痴痴一笑,“我爹啊……他这人嘴硬心软,就是嘴上不饶人,实际上你只要哄哄他,说两句好话,他什么都会答应。我们父女两个相依为命,彼此都拿对方当命根子!”

“真好!”安康生有些酸涩颔首,“真好!”

他连道两个“真好”,让靳月不敢再提家里的事。

别人没有的,你却反复的提,就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。

王家内外,被衙役包围得水泄不通,仵作先一步来了,三姨娘和三公子都是一招毙命,死于鹰爪锁喉。下手之人又快又狠,以至于二人怒目圆睁,死前连眼睛都来不及合上。

奴才们都被驱至院中,一个个满脸惊慌失措之态,谁都说不清楚,大公子为什么突然发狂,只说是三姨娘找上门,跟王夫人和大公子吵架,一帮人就打起来了。

深秋的夜风,凉得瘆人。

寒意就像是银针似的,一点点的刺穿肌肤,刮在脸上委实有些刺刺的疼。

“这就能说明,三姨娘和三公子为何会死在王夫人的院中。”靳月道。

安康生没说话,抬步朝着卧房走去。

此前来过一回,算是轻车熟路。“王夫人伤得不轻,现在还处于昏迷之中!”大夫站在房内,毕恭毕敬的回答问话,“主要原因是撞到了头,所以脑子里有血块,若是这血块能化去倒也罢了,如若不然……性命危矣!”

危矣?

那就是说,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。

随时会死!

“有劳大夫,无论如何都要救活王夫人!”安康生拱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