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九卿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志递给她,“里面绘图居多,你且将历城内外的地貌地形都牢牢记在脑子里。”

“好!”靳月不明所以,不过她记性好,尤其是这些地图之类,记住这些东西不是什么大问题。

问题是,为什么要记?

偶尔,她悄悄侧眸,瞧着立在身边,淡然翻阅手中书册的傅九卿,男人认真的模样,委实是最迷人的,尤其是她家相公。

白日里装模作样,夜里如似虎狼。

心里将历城的地形图默了一遍,靳月才松口气放下书册,压着脚步声到了傅九卿身后,悄悄看一眼他手中的册子,好像是一份名单。

“是当年被斩首,还有一些被牵连的人。”傅九卿没有回头,却早已知道她在身后。脊背处那一星半点的暖,隔着厚厚的大氅都能快速涌入,不是她又是谁?

靳月皱眉,“你在找逃出生天的活口?”

“时隔十数年,死的死、逃的逃,要想一个个找齐全,上哪儿找?”傅九卿凉凉的睨她一眼。

死者甚多,难不成要一个个刨坟?

十数年,就乱葬岗那些,许是连白骨都不剩了!

“管家知道吗?”靳月撇撇嘴。

“你若是做了贼,还会大声嚷嚷吗?”傅九卿合上书册,继续翻第二册。

靳月有些沮丧,诚然如此。

若是慕容家内部,真的有人出卖了慕容家,自然是留有后招,多数是假死然后改名换姓,藏得严严实实,再不会出现在故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