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南从外头闯进来,“小王爷?”

“靳月人呢?”宋宴快速揽过床角的衣裳,趿着靴往外走,甚至于来不及穿好鞋袜,整个极为狼狈。

房门口,冷风嗖嗖往内里灌,单薄的中衣根本挡不住外头清晨的凉意,冻得宋宴止不住打了个寒颤,一双眼愈发猩红如血,“人呢?”

她不是回了房间吗?

为什么?

其实他也该想到的,自己伤她至深,她怎么可能像昨夜那样主动,可他骗自己,十年的朝夕相处,她骨子里、内心深处,是离不开他的,就算天塌了,那个叫靳月的女子仍会深爱着他,至死不渝。

可现实,狠狠打了他一巴掌。

疼啊!

真疼啊!

疼到了心口,疼到了骨子里,疼得宋宴眼角湿润,歇斯底里的将门口的花瓶掼碎在地。

“小王爷?”程南骇然。

屋子里的侧妃亦拢了衣裳,跑出来想要宽慰。

“滚!都给我滚!滚!”宋宴怒喝,脖颈处青筋凸起,根根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