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宫充盈,为主君开枝散叶,是好事!”完颜笙紧了紧袖口,“主君昨夜留宿在后宫。”

靳月听得仔细,皇后说的是“后宫”而不是她的皇后宫,可见岁寒同她的感情,并非因为幼年相识而日积月累,好好的一手牌,若是就此打得稀巴烂,怪得了谁?

饮一口茶,靳月揣着明白装糊涂,“皇后娘娘能这么想,自然是最好的。先帝子嗣众多,到了咱们主君这一辈,就得靠皇后和后宫诸多娘娘!”

“皇嫂能不能帮我劝劝主君?”好半晌,完颜笙才开口低语。

靳月:“??”

“前些日子因为刚进宫的美人,我与主君略有争执。”完颜笙抿唇,羽睫微垂,“说到底,我也是为了主君好,自从主君继位,就一心扑在朝政上,甚少去我那儿!”

靳月:“……”

豆蔻少女,芳华心动。

不管是哪个年龄段的女子,多数比男子动心得早,痴心得重,可是……未经一番苦寒霜,何来扑鼻香?不谙世事,只一门心思的儿女情长,用了些非常手段,所换来的只能是渐行渐远。

“后宫多了那么多女子。”完颜笙神色哀伤,“我、我便觉得……”

靳月心头一震,紧了紧掌心里的杯盏,“从你入宫的那天起,你就该知道,这夫君不是你一个人的,他属于北澜天下!”

“可我不甘心,为何皇嫂您能与摄政王双宿双栖,一生一世一双人,而主君就不可以?”小丫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。

靳月眉心微蹙,“因为他是主君,而摄政王……仅仅只是我的夫君,我自问有足够的信心和能力,与他匹敌,陪他成长,皇后娘娘能做到吗?”

完颜笙愣怔。

“不管是男人,还是女人,一开始都是始于容颜、钟于表面。”靳月起身,风过衣袂,饶是一头白发,亦不掩骨子里的傲气,“可那些皮囊,能支撑多久?倒不如相互扶持,比肩而行,你若跟不上他的脚步,就别怪他将你撇到了身后,是你自己看着他走远的,要怪只能怪你故步自封,不思进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