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让丞相暴露七哥的身份,逼着七哥不得不回来,可想过若是他真的回来,必定也是心存怨气,你觉得他会娶你吗?”岁寒欢喜的抚着手中的小猴子面塑,“七哥喜欢靳月,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,都舍不得让我碰一下,你觉得这样的情感,是你能插足的?”

拓跋熹微轻嗤了一下,“现实很残忍。”

多少至死不渝,都败给了情深不寿。

“悲观的人,只看到别人的不幸福,你所谓的现实残忍,对于七哥和靳月来说,可能根本算不得什么。”岁寒手上的动作一滞,“你知道七哥为什么喜欢靳月吗?”

拓跋熹微眉心微凝,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靳月只喜欢七哥!”小家伙意味深长的说。

拓跋熹微深吸一口气,“你不懂!”

“我是不懂,可我看得最明白,因为我什么都没有,什么都不想要!”小家伙大摇大摆的朝着营帐走去,“与其盯着大周那边,还不如多盯着坏心眼的老头,这家伙才是真的可怕!”

拓跋熹微站在原地,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,瞧着京都城的方向,已然走出这么远了,怎么还没动静?他是真的、真的不想回去?大周的皇帝,能容得下他?

靳月比权势地位还要重要?比北澜天下更有吸引力?

呵,她不信!

饶是告诉自己,不要相信这些无稽之谈,男人志在四方,心胸永远装着天下,怎么可能有男人,真的不要天下要美人?

可今夜,她还是失眠了!

辗转反侧,彻夜难眠。

第二天起来,连拓跋野都瞧出来了,“眼下乌青这么重,是睡不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