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云杰一愣,视线登时落在她的掌心,也不知她要让他看什么。

然则下一刻,“啪”一声脆响,傅云杰骇然瞪大眼睛,单手托着自己的下巴,哭着叫不出声来。

靳月一辈子打掉了他的下巴,继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用力扣住傅云杰的胳膊,只听得“咔擦”声响,胳膊被重新接回原位,她掌心一托,傅云杰的下巴终被按了回去。疼痛加疼痛,这大概是傅云杰前半生所吃过的,最痛的苦头。

屋子里的人皆面面相觑,老大夫从外头背着药箱进门,当即行了礼,“老夫来给二公子瞧病!”

靳月闪开身,“大夫,请!”

下巴不疼了,胳膊也不疼了,傅云杰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弄?想了想,应该继续装病,否则这笔账怎么讨回来?

“啊……”

“闭嘴!”靳月晃了晃自己的手,还想再挨一巴掌?

傅云杰忙不迭捂住自己的脸,齿缝间的血腥味,让他不敢再吭声。傅家还没有哪个女眷,敢这样对他,靳月是头一份!

“没什么大碍。”老大夫开口,俄而又瞧了一下傅云杰的脊背,和肩头的淤青,“都是皮外伤,吃点药,好好养着便是。”

靳月冷哼,目光凉凉的落在柳氏身上,“都听到了?傅云杰没事。”

柳氏以帕拭泪,低低的抽泣,哭声不似之前的激烈,多半是在想着,该怎么给儿子讨个公道,不能说人没事了,这事就揭过去了。

“我可怜的儿,真是遭了大罪!”柳氏一个眼神过去,丫鬟鸿影快速将大夫请了出去。

霜枝抱紧了怀中的圆凳,慢慢的挪到靳月身边,压着声音低低的说,“少夫人,咱快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