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杂乱,无人居住,还被火烧过,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
那人手里的弯刀举起,发现那地方动着,上前去揭,忽的没了动作,喉咙被刀锋割过,连声音也发不出来,身体僵住,随即轰然倒地。

李砚收回手里的匕首,在衣摆上胡乱擦了两下,随即又缩回去,抱紧怀里的襁褓。

他往后退,一直退到无处可退,背抵着墙壁,小心地抱着怀里的弟弟,怕弟弟会哭,引来追兵,忙把手指递去给他啜。

手指上还沾着突厥人的血。

“别怕,别怕……”他无意识地呢喃,或许不是说给什么也不懂的弟弟听的,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
这是他第一次杀了人,沾了血,浑身都发冷。

但他不能退,姑父说过,出事他要挡在女人身前。以往总是姑姑可以拿命护着他,如今他也要护着姑姑的骨肉。

人在被护着时还能软弱,但现在他必须要护着弟弟,再不能软上半分。

“会没事的,会没事的……”他轻语:“父王在天之灵会保佑我们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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