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罗金胜曼拜见商王!”

“百济扶余隆见过商王!”

新罗在唐朝心底的比重远胜百济,故而金胜曼地位亦在扶余隆之上,位于左手。

李元瑷心底有些五味杂陈,道:“两位免礼!一路远来辛苦了,陛下近日事物繁忙,由在下负责接待二位。”

“久闻商王殿下英武盖世,造筒车,治运河,运粮草,破冰取鱼,一桩桩一件件,尽显贤王风姿。今日能够得见,妾身之幸,有劳殿下了!”

金胜曼盈盈作揖,语音清脆,悦耳动人,吐露崇拜之意,让李元瑷心花乱放,谦逊道:“贵使过谦了,孤王文武不就,也就于此琐事出些绵薄之力。倒是贵使姿容绝丽,谈吐优雅,比之我中原大家闺秀,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若非早知身份,根本看不出来贵使是新罗人,直与我唐人无异。”

金胜曼道:“商王何必自谦?文武之别,焉能单论?汉初三杰,萧何一无谋功,二无军功,却居功勋第一,不正是后勤辅佐之功?萧何坐镇关中,而高祖刘邦于荥阳一带抵御项羽,相隔不过百里。此次天朝兵马西来,粮道相隔却有数千里,然天朝十万大军后勤无忧。如此功勋,称之为奇,毫不为过。”

李元瑷心底讶然,金胜曼这对于他们汉人的典故是张口就来,显然不是等闲之辈。

扶余隆在一旁见他们两人你一句,我一句的,心底有些烦闷,异常不快。

扶余隆在百济早就听闻新罗圣骨金胜曼容貌美丽,号称海东第一美女。

高句丽渊盖苏文的儿子渊男生多次求娶不成。

扶余隆有心见一见,故而在唐朝、百济、新罗三家的分界线等候,一见芳容。

谁料金胜曼连马车都不下,直接无视了求见,往平壤行去。

扶余隆也不意外,毕竟两家敌对,厚着脸一路跟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