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家主营丝绸生意,温家有一半家业在码头,两家商业互通,关系并不差。

温必德也不见外,直接道明了来意,道:“还请世侄给世叔透个口风,商王殿下究竟有什么想法,真要是不想长安有博坊存在。民不与官斗,我们也没办法,索性直接关门大吉了,安心干我的码头生意。你我是自己人,世叔也不怕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我温家还有码头生意可以苟延残喘下去。其他人就靠这个吃饭,真要逼急了,兔子还会咬人呢。世叔是没这个心,我就怕给牵累了。实在不行,就劳烦世侄引荐一下,我携重礼,登门拜访。”

郑皓起身来回走了两步,说道:“不瞒世叔,侄儿跟商王最近确实有些往来。对他,印象很深。与传言的不一样。侄儿眼中的商王是一个厉害的人物,他不是胡来的人。侄儿记得他曾经说过,昌盛博坊是杀鸡儆猴,对于其他博坊会手下留情的。”

温必德大倒苦水:“是手下留情,伤筋动骨不要命,日夜担惊受怕,还不如给个痛快。”

“不对!”郑皓摇头道:“关键是后一句,识不识趣,那就看他们自己了,是看你们自己!”

温必德忽的一怔,一拍大腿道:“我懂了,干我们这一行,有些时候会遇上一些好手。遇到这些人,我们会送他银钱,请他离去,和气生财。商王这是把我们当做产毛的羊?撸干净了,等长了毛,再撸?”

郑皓摇头苦笑道:“怕是如此了。世叔,这钱是你们自己送上门,还是等他登门来取,你们自己抉择吧。”

温必德有些精神恍惚的离开了曲江,想着长安有一百三十多家博坊,每人送一份大礼,那得多少?

是年收,还是月收?

这不是坐在家里黄灿灿的通宝就从天而降嘛!

温必德不管别人怎么选择,反正自己这保护费是不敢不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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