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道理是讲不过的,这明显是之前李元瑷的错,那只有先声夺人了。

薛孤吴仁给这么一抢白,真以为自己理亏,忙道:“没道理啊,殿下稍等,这就去查查……”

这走到一半,薛孤吴仁反应过来了,顿住了脚步道:“唉,不对,亲事、帐内的品子课钱不是已经发到大安宫了嘛?”

“真的?”李元瑷一脸茫然道:“我怎么不知道?是不是记错了?不,肯定是记错了。”

薛孤吴仁是有这印象,可李元瑷说的如此事事旦旦,也不敢大意,只能请李元瑷入内,去找记录了。

过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,薛孤吴仁手里拿着一份档案走了过来,道:“殿下一定是记错了,这里有殿下领取钱帛的记录。殿下这里比较特殊,身为亲王,却又未能开府。亲事、帐内的数量不好以常理来记,陛下定了规格。亲事十人,帐内五十,依照规矩,不服役者,一人一千五百文,一共六十人,共计九万钱,年初就让殿下领走了。”

九万?

这么多?

李元瑷总算明白了,为什么李元瑷情愿带一群虾兵蟹将,也不愿意在这里领高阶护卫:每年能平白多九万钱……

“哦!”李元瑷一拍脑袋道:“我记起来了,原来是这个钱。薛孤典军你早说,早说了,这钱,我怎么也不会要的,我还以为是礼钱呢!”

薛孤吴仁为难道:“可能是负责此事的旅帅没有到位,也是年底了。商王真要亲事、帐内,明年给您安排可好?”

“行!”

但相比钱,李元瑷更加惜命。回答的毫不迟疑,随即又到:“可我现在就需要几名护卫,薛孤典军能不能帮个忙?”

薛孤吴仁皱着眉头,迟疑道:“这个不太好办。”

李元瑷继续套着近乎:“大不了,我将钱还回来,你给我十个护卫,亲事、帐内都行,我不挑剔。我立刻就回府拿一万五千钱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