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!”李元瑷一脸肃然道:“说正事,我此行目的你已经知晓。说实话,我不太看得上你,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,一员能治水的大将,比一个能统帅千军的大将还难找。你若愿意跟着我干,我这边想办法帮你消了案底。若是不从,那也别怪我公事公办。”

之所以跟姜之明说那么多,目的就是胁迫。

他认可姜之明的才华,心底却是鄙夷他的为人。

也许姜之明另有苦衷,在不了解这份苦衷之前,李元瑷对于不孝之人就带着一定的有色眼镜。

他可以理解裴律师的自私,甚至是坏,但理解不了姜之明的不孝。

人若无孝,与禽兽何异?

姜之明心底明悟,叩首道:“殿下,草民确实不孝,理当受罚,但绝非狼心狗肺之徒。家母病重,身为人子毫无察觉,我之过也,无言辩驳。可不为母亲守孝,此事草民不认。草民并非没有为母守孝之心,实在是别有苦衷。孤柏岭河床是老天恩赐,但若不能及时利用,或是山洪,或是滑坡,都可能将河床掩盖掩埋。三年守孝,草民可以等。但那天赐河床等不了。草民此来汴州,即是想通过挚友裴律师尚书朝廷,为朝廷献治汴水策,然后再为母守孝。哪里知道直接给刑判官抓住,以不孝罪关进了大牢。草民是有私心,但请殿下相信,草民绝非忘却母亲养育之恩的禽兽。”

姜之明这般一说,李元瑷心结跟着解开,认可了姜之明的作法。

确实如此,三年守孝,人可以等。河床未必等得起。

李元瑷见姜之明还未看透裴律师的为人,笑道:“你或许不是禽兽,却是蠢蛋无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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