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瑷冷笑道:“谁饶不得还不一定呢!圣人是器重玄奘法师,但这不是他胡作非为的倚仗,更加不是他触犯死罪的理由。玄奘法师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,你们还指望他?”

智律面无血色,但不明所以。

长孙冲轻声细语的说道:“如果那胡僧在寺中被擒,你们将之说服,令他改邪归正,归还经书,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此事,官府并不过问。然你们向武侯铺报案,申请武侯拿人,胡僧盗窃以入官府档案。你们将胡僧拿住,却没有依照规矩,将胡僧交由官府,此罪之一也;你们私自将罪犯关押,此罪之二也;你们私自审讯犯人,此罪之三也;最后你们私放罪犯,罪之四也。”

“私设刑狱,审讯犯人,你们管的真宽,真以为此事能够擅了?”

长孙冲的声音不大,一字一句,却字字夺人心魄。

直接说的智律与旁边的和尚大汗淋漓。

李元瑷意外看了长孙冲一眼,自己这是小觑他了,想必他有他的处事风格。

不过他们这样一来一往,一唱一和,效果更好。

“所以,此事你们就不要硬撑了。去将玄奘还有你们主持叫来,这里你做不得主!”

李元瑷一直很奇怪,一直到现在,都是智律出面。

须知道唐朝对于僧侣的管制是很严苛的。

僧侣也有一定的地位品级,没有一定地位的和尚没有资格穿袈裟,而且袈裟也有等级划分。

便如玄奘,他就是最高级别的紫衣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