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晨战战兢兢的看了袁公瑜一眼。

袁公瑜脸色惨白,直接跪伏在地,低呼道:“吴王恕罪。”

李元瑷道:“何罪?”

袁公瑜颤声道:“宿州百姓穷困,百废待兴,需要整治的地方太多。为了让境内百姓早一些过上好日子,下官,下官动用了治理河道的经费……”

“混蛋!”

李元瑷气得一脚踢了过去。

袁公瑜翻了一个跟头,狼狈的滚了一圈,继续伏地拜道:“天地为证,公瑜在任多年,从未贪墨一文。挪用经费,亦是为百姓考量,望吴王明察。”

“为百姓思量?”李元瑷直接气笑了:“连轻重缓急都分辨不清,还为百姓思量?当孤是三岁小孩?”

他还未细查,或许真如袁公瑜自辩的那样,未贪墨一分一毫,李元瑷也不信他是单纯的为百姓。

袁公瑜并非是蠢货,反而是一个能人。

这能人生了歪心思,破坏力比庸人大多了。

早在江南,他就发现了一个情况。

原本懒政的官员,近年来格外勤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