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之明真没有那么蠢,自裴律师第一次气急败坏的去监狱质问自己,就有不祥的感觉。

只是多年的朋友,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面前,他不愿意质疑自己多年的好友。

除却庙堂上的那些老阴比,大多数古人还是很实诚的。

姜之明失魂落魄的说道:“真的是他?”

李元瑷冷笑道:“那不然呢?在孤这里,他是事事旦旦的说与你割席断交,指着你大不孝,不屑与你为伍的。”

自一开始听说姜之明给用大不孝的罪名关押,他就知道有问题了。

不孝是自身道德问题,若非有人小题大做,寻常一百姓,且非本县人,是魏州魏县人氏。汴州府衙吃饱了撑着会去在乎一个非本县人的道德问题,还兴师动众的将之下狱。

就算这州府判官好管闲事,又怎么可能不将他转交给魏州府衙?

汴州府衙插手管魏州人的德行,没有猫腻,怎么可能?

李元瑷原本不打算对裴律师动手的,这人有私心很正常。

这世上找不出几个道德楷模,只要裴律师有才,能够造福地方百姓,有私心又如何?

可是现在裴律师的所作所为,已经不是简单的私心可以形容了。

姜之明上表的是利国利民,且能够延续后代数百年的大事,而裴律师为了一己之私,无视百姓福祉,明知有绝妙之法,却为了自己的晋升道路,意图在汴水上建造水闸大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