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残秋泛霜的时节,天下间还能拿把折扇故扮潇洒的人还说不少。

可故扮潇洒,扮的与任意这般不伦不类的,却是极有可能仅他一人。

他实在太忙了!

也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张躺椅,人懒洋洋的躺在上面,躺在阳光下;一只手执书,一只手摇扇,还有另一只手把剥好的糖橘,送进他的嘴中。

未了,这只柔荑玉手,还得伸出纤纤玉指帮他翻开书页。

沈璧君浑身都很不自在,瞧他这一副快死的模样,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。

她总感觉这人又这么讨厌起来,可自己又不知该如何去讨厌他,这样的人她从未见过,她相信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见着这样的一个人了。

璧君看了眼任意,这快死的模样,脸上又全然享受之色……

她刚想起身离开,不再理睬他,忽然就传来了动静。

动静挺大的,似乎是有人闯沈家庄。

这天下间绝没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,这天下间唯独一人会这样做。

沈璧君想到了是谁,也见到了来人!

两柄刀都在她手上,一柄未出鞘的割鹿刀,还有一柄没有刀鞘,直接被她握在手里。

刀锋霍霍,风四娘风风火火的闯进了沈家,又风风火火来到了后院。再见着这男人这要死的样子后,她差点直接把刀都扔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