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剑后,再出一剑,他轻描淡写,挥洒如意,剑法登时一变再变,剑法轻灵,倏刺倏削,身与剑合,一瞬间就已刺出了十三剑。

第十三剑后,所有的变化都似已穷尽,就像风止,就像水竭。

他的剑好像在慢慢的死去,很慢很慢……虽然慢,却还是在求变,忽然又一剑挥出!

不着边际,不成章法,简直就像胡乱挥舞,但这一剑又重新散发了光辉,就像清风虽然止住,狂风突然来临;湖水突然竭止,海水突然翻涌。

第十四挥出时,仿佛伴有龙吟清啸,似乎天地之气也为之一荡。

他终于停下了……

人停下了,可是手却在颤抖,剑锋也在震动,他好像控制不住了木剑,“啪”的一声,木剑断了!

被他的真气拗断了,他似乎是在扼止着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
剑虽断了,人还是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,他气喘如牛,满身大汗如雨,眼神带着深深的恐惧,一种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恐惧。

黎明,一抹斜阳洒了下来。

他已不知站在这多久了,直到脚步声才让他再次动弹,转过了身去。

一个人慢慢的从枫林中走来,来人乌衣乌发,乌黑的脸上仿佛带着种死气。

小舟并未靠岸,来人飘落在小舟上,他带着酒,两人一同坐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