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,夕照只能乘一点点空隙,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,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,偶然亮出金色的鳞光。

夕阳西下。

夕阳下只有他一个人,荒寒小路上,任意不疾不徐的迈开脚步。

他性子向来这样,做什么事都不着急,因为他做什么事都很快,除了医病没什么是他可着急的事。

而如今,医病他也不那么着急了,因为这似乎并不是件着急就行的事。

黄昏很短暂,不过任意已经走到一个奇怪的地方,虽然奇怪,但任意相信天下间这样的地方有着无数个。

他不知道这里是哪,可见着几人衣着打扮,这里似乎是关外,即便是关中,也离关外不会太远。

这里并不大,只住着几十户人家,但衣食住行却不用担心了。任意先换了身衣衫,然后就走向集中唯一一间客店。

客店内并且没什么人,只坐着两桌客人。

一桌是四个大汉,任意看也没去看一眼,但另一桌却是个女人,还是个极为美丽,极为动人的女人。

漂亮的衣衫,让人一眼就瞧出是巧手细心缝制,雪白脸蛋,不仅是美,神态还娇媚百端,双手十指纤纤,柔若无骨,就像是兰花……

可是这样的手却是抓着一个酒坛,不仅抓着还举了起来,露出生香玉颈,正在豪饮。

一个贼眉鼠眼的店小二走进任意身旁,问道:“客观吃些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