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锋一转,田伯光身躯不禁一颤,立马赔笑道:“原来,原来任公子也在。”

在这见着任意,实在让他想象不到,他想跑,却知自己的轻功绝跑不过这位,从其至快的剑法来看,自己转身之际,兴许剑锋就会从后背穿过前胸。

任意走到他身前,问道:“那和尚找着你了。”

田伯光怔了怔,当即就回想起那日回雁楼,他与自己说过的话来,苦笑道:“原来任公子早料到田某有此一日。”

任意不置否,淡淡道:“你上华山要做什么我不管,但切记莫要打扰到我,我须在山洞打坐静歇一日。”

田伯光想到那种男人的痛苦,颤声道:“任公子放心,田某绝不打扰到你,你请便。”

任意微微点头,转身走进了山洞。

令狐冲自不敢拦他,亦不敢多说,只望向田伯光,道:“田兄竟这般胆大,我师父、师娘已下山追杀你而去,你却还有胆上华山来?”

任意离开,田伯光吁了口气,笑道:“令狐兄大可放心,不必担忧田某,实话与你说,令师正是被我引下山的。先不说其他,来,陪我喝酒。”

令狐冲不知他上山来做什么,正猜测他此行目的,忽然心中一惊,不禁想起了那个石洞。

“两日前,田某在长安谪仙楼的地窖,取了两坛封陈百年的佳酿,小弟连夜赶路,就为上华山和令狐兄喝个痛快。”

夕辉下,只见两只极大的酒坛,酒坛红纸已发白,顶花已破烂,只瞧一眼就能看出这大坛有些年岁了。

听得乃是百年陈酿,令狐冲忍不住心中一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