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音始近,堂内又走出来两人,真是走出来的!

一个与他们一样,脸色发白的小丫头,另一个是任意,是他!

银发如雪一般披在肩头,除了那张被众人所熟的脸和一首银发外,他身上亦是被血水染红;而那柄剑,也是红的;红的鲜艳,鲜艳欲滴。

所有人都看出来了,他衣上,剑上,那不是他的血,是他们的血,而他们全死了,全死在他手中。

堂外已一地伏尸,少说也有百计尸身,那里面呢?里面该是如何?

不敢相信,不敢想象!

有人道:匹夫一怒,血溅五步,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。那他是匹夫还是天子?凡人怎可行之如此杀戮,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做到的?

王元霸回头,惊恐道:“别,别杀我,你不能杀我,你……”

剑一挥,回到了剑鞘之中,王元霸咽喉破开一道口子,人也失去了最后的生机。

林平之终于惊醒过来,虽然身颤,但还咬牙切齿道:“为什么?为什么要这么做。”

任意笑道:“他们要我交出辟邪剑谱……可我没有,他们就是不信,不听!”

林平之低着头,嘶声道:“即便如此,你也不必杀人,而且还……”

任意依是笑道:“我便是杀了,又能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