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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从闺房走出来后,任意就带着她去救人了,他们没有骑马,也没驾车,而是……

风声飕然,沈璧君只觉得人轻飘飘的,仿佛在云端,仿佛在浪头,而她虽未在云端,却也深处半空之中。

一只手揽着她的腰,整个人就依偎在男人身上,男人的轻功简直匪夷所思,不借外物,托着她居然一掠五丈多高,一纵十丈之遥。

沈璧君越看越感觉这人好像也没那么坏,越看还越觉得顺眼了一些,不似从前那般讨厌。然后,她眼前渐渐泛起了一张苍老而慈祥的脸,那满头苍苍白发,那带着三分威严,和七分慈爱的笑容……

不经意间,她也抱住了他。

两人出了城后,蹿掠于山林之间,其速之疾,任那翱翔的飞燕也追逐不上。

不消小半个时辰,半空中的二人已能窥见一座破庙了,当下任意揽着佳人就飘然而落。

落足地面,那只手也离开了,沈璧君问道:“我们就这么进去么?”

任意迈步向前,理所当然道:“我喜欢走正门,翻墙而入只会显得我信心不足,这会伤了我的骄傲。”

她根本不能理解这话,只是担忧道:“你说过的,那人定然会设下陷阱等着我们,其实我们该更小心点才是。”

任意淡淡道:“骄傲的人就一定靠得住,因为他绝不会做丢人的事,特别还是在一个女人的面前。”

听着他的话,沈璧君只感哭笑不得,也不知该说他狂妄还是愚笨,嗫嚅的开口道:“我……我只想你小心一些。”

语落,两人已经站在了破庙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