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浑不在意,仍然跟往日一样夜夜笙歌。

没想到父亲也应对得如此狼狈。

他不得不衣衫不整地跑出来——头发凌乱,腰带没系,鞋子也穿了一双不配对的,脸上还残留着若隐若现的潮红。

待成功阻止了纸人们的法术后,赵长祺长舒了一口气,转头望向旁边的蔡教头:“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。

“在我印象中,我侄女的亲卫队里并没有擅长使用符阵和傀儡术的修士。我很好奇,你为何要让一个编外人员混进你的队伍,让他肆无忌惮地在我的庭院里搞破坏?”

蔡教头没有说话。

他只是转头看朝刚才假山所在的方向,眼神中露出异色。

赵长祺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。

就算他是个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人,此刻也不禁惊讶得瞪大眼睛——

他庭院里的假山,已不知何时消失不见。

取而代之的,是几排塞满文件的书架,一张木制的桌子,两把凋花的太师椅。桌上还摆放着一根烧了半截的蜡烛。

——正是赵长祺密室里的陈设!

他万万想不到,那敌人竟有如此手段,不仅破除了他密室的阵法,还把他地下密室的空间和庭院里的假山无声无息进行了互换!

赵长祺心头浮现起一阵真正的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