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还是碰到一个从我们村里路过的大青山道士,让那道士给算了吉日,求了一张驱邪挡厄的符给我妈带着,这才顺顺利利的怀上我。

扯远了啊,继续说打酱油的事。

我爸穿上厚厚的冬衣带上狗皮帽子,拿上手电拎着酱油瓶子出门一看,外面那雪好家伙,直接给我家门都堵了。

我爸只好又回家拿了把铁锨,一路铲雪一路走,本来杂货铺就在我家附近,我爸平时闭着眼睛都能走到。

结果那天晚上不知道咋的,我爸跟撞邪一样,竟然一路铲到了任寡妇家门口。

别误会啊,我爸不是那样的人,他跟我妈也是患难过来的,感情深着呢。

这个任寡妇的男人当年是欠了赌债,叫追债人给弄死的,任寡妇看到尸体就疯了,后来整天在村子里穿条红裙子跳舞。

这里面还有桩奇事,她家男人去世半年后,任寡妇的肚子突然大了,村上的婆子抓住她给看了,怀孕四个多月。

可她男人死了半年,怎么也不可能是遗腹子。

任寡妇虽然疯了,但也是十里八乡的美人。

村长当时知道这事立刻就发火了,把村上查了底朝天,结果还真没人碰这个任寡妇。

所以谁也不知道任寡妇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,但这可不是这件事奇的点。

奇就奇在任寡妇和我妈是差不多同时怀孕的,我奶当时知道这事几宿都睡不着觉,还找村长说过,她愿意出钱给任寡妇打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