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奶跟我爷一看是个带把的,高兴得给帮忙的人发了不少烟,还说等满月要摆流水席吃三天三夜。

村子里跟来帮忙的人也都挺高兴,说了不少吉祥话。

我爸也高兴得找不着北,把件重要的事情完全给忘了。

第二天,村上的人就都知道了,任寡妇死了,倒在自家门口的雪里活活给冻死了。

据说她当时蜷得死死的,拼命护住肚里的孩子,可惜她住的太偏,当时村里的人又都被我奶给嚎到我家帮忙了,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有人发现她。

而且最奇的是,任寡妇浑身都冻硬了,肚子那一块居然还是又软又暖的,要不是已经没了胎动,真有人怀疑她肚里的孩子还活着。

我奶听说这事当时就昏了,被我爷掐醒之后提着鞋就往我爸身上招呼,我爸就站在那也不知道躲。

我奶打了两下赶紧解开我的襁褓检查我身体,结果真就在我背上发现一个红色的胎记。

刚出生的时候背上就有一点点红,但是医生说是生下来的时候不哭,他们给拍了拍,过一阵子就下去了。

我奶当时也以为是那样,结果过了一天再看,那红印子根本就是个小婴儿的脚印。

“造孽啊造孽!”我奶一屁股坐医院地上就开始哭,“我的大孙子哟,这可咋办呀。”

我妈当时也给吓到了,这事到底还是有我爸得责任在里面,我爸又是个没主意的。

这时候还是我爷清醒,说:“都别慌,秀英你身上不是还带着那个道士的符吗?取下来,给我大孙子带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