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习清想不通,世界上为什么会存在这样的人。他的温柔好像是与生俱来的,和太阳的光芒一样取之不尽。或许他从出生起就是被爱意包围的,多到灌注进血液里,才会温柔得那么轻易。

不像自己。可以展示出的爱意都是虚假仿品,给别人的温柔都是自我透支。

周自珩的衣服上沾染着他常用的香水味,那种被褪去甜味的柑橘香气,清冽绵长,仿佛伸手就可以碰到积雪初融的山泉,指缝间流淌的每一滴都是阳光的造物。

他双臂环抱着自己的双膝坐在床上,下巴抵着手臂发了好久的呆,直到终于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剥离,才不情不愿地下了床。

洗漱完,发现房间的茶几上放着三明治和牛奶,凑近一看,原来还有一张手写的纸条,字如其人,透着一股隽秀风骨。

我赶飞机先走了,这套衣服也不用还。]

夏习清轻笑一声,这家伙,还真是没话找话写。他随手将纸条翻过来,意外发现另一面竟然也写了一行字。

他不由得眯起眼睛。

你可能会嫌弃我的审美,但是我比着试了好几件,这件你穿最好看。]

审美的确一如既往得孩子气,这种扎眼的颜色……

夏习清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卫衣,忽然发现,上面原来有一行字母印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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