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。我会去的,但是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做。”夏习清语气淡淡的,“学艺术的人是最无能的,别指望我。”

对面的人似乎松了口气,“我一会儿把地址给你。你自己在外面保重身体。”习晖顿了顿,还是嘱咐道,“娱乐圈挺乱的,你多多小心。”

“比起我从小长大的圈子,娱乐圈还真是小儿科了。”

挂了电话,夏习清忘了回复周自珩的事,他想着如果pulito真的重新开业,自己要不要干脆把画拿到那儿去。可是这样完全是耍流氓,哪有老板在自己的画廊放自己的画,听起来就很掉价。

人们的观念总是很奇怪,总觉得艺术都是跟穷困潦倒挂钩才显得有价值。谁会相信富二代能画出什么好画呢?

这也是为什么夏习清跟人玩乐的时候从来不说自己的本行,和人创作的时候也从来不提自己的家世,这两者一旦混在一起,就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廉价感。

找了半天,才在沙发垫的缝隙里翻出来一盒万宝路水蜜桃双爆,他盯着烟盒看了半天,才想起来好像是上次从夏知许那儿拿过来的,那家伙被强制戒烟,之前买的都抽不上了。

夏习清一贯不怎么喜欢爆珠香烟,觉得太没劲儿了,但也烟瘾犯了也没得挑,当个饭后甜点也挺合适,他把细长的烟管叼在嘴边点燃,刚吸了一口。手机忽然响了起来,还以为习晖有什么话没说完,一看才发现是周自珩,这才想起来刚刚跟他的话没说完。

双爆里有两颗爆珠,一颗是蓝色的薄荷珠,靠近烟嘴的是水蜜桃爆珠。夏习清吸了一口,顺手捏碎蓝色珠子,冰凉的薄荷香气裹着顺滑的烟草味直冲天灵盖,头发还没干透,脑子都激了一下,像是被拽紧了某一根神经,又很快松开,浑身的毛孔都打开。

“喂?”

也不知道为什么,周自珩听着电话那头的夏习清声音懒懒的,快飘起来似的。他咳嗽一声,“你洗完澡了?干嘛呢?”

“嗑药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骗你的。”夏习清懒懒笑了两声,凉意散了大半,他浑身舒爽地歪在沙发扶手上,这时候才想起之前周自珩的邀约,他对电影没什么兴趣,不过倒是挺想看看别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