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惊动,怕他飞走。

夏习清却忽然抬眼,蝶翼,瞳孔里映着客厅的顶灯,像是黑夜裹着月亮,“喂,怎么不说话了。”

太漂亮了。这个词就这么冒出来,不经过大脑的允许,周自珩很清楚如果就这么说出来他一定会生气,但他心里就是这么觉得。

夏习清真的很漂亮。

哪怕他逼问了,周自珩还是不说话,静静地看着他,视线从他的双眼下移,顺着挺立的鼻梁滑落,一直到那个微翘的鼻尖,鼻尖上小小的一个点。

造物主捏造你的时候一定非常宠爱你,小心翼翼地握着画笔,犹豫了很久,还是在你的鼻尖轻轻点了一个小点,让你那么与众不同。

他还将画笔放在你的手里,让你可以尽情使用世间所有的线条和色彩,让你才华横溢。

你是上帝最眷顾的小孩。

“想说的话太多了,”周自珩的手摸着他后背凸起的脊骨线条,“但是没有一句是你爱听的。”

“那还是算了,闭嘴。”夏习清笑起来。

那颗小痣的魅力实在要命,不笑的时候勾人得很,一笑起来又显得这张脸这么天真,孩子一样。周自珩终于忍不住亲了一口他的鼻尖。

“谁允许你亲这里的。”夏习清不满地挑眉,掐住了周自珩的脖子。他讨厌别人亲他的鼻子,搞得好像他是女生一样。

“不许亲我鼻子。”

男生女相让夏习清小时候受了不少的嘲笑,长大也没摆脱这样的偏见。他又那么要强,厌恶所有把他女性化的举动甚至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