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习清的手顿了顿,眼睛瞥向周自珩,漂亮的眼尾微微翘起,“她本来是没有穿的。传说这个女人是西班牙一个显贵的宠姬,戈雅奉命为她画制全身像,”说着,夏习清忽然轻笑一声,“谁知道他彻底被美人迷住了,绘制了裸体画像,事情败露之后,显贵非常生气,为了平息怒火,戈雅又绘制了一副一模一样的《着衣的马哈》,这两幅画最后都被拿走了。”

周自珩微微皱着眉,看着画中的女人,一句话也没有说。

夏习清放下被铐着的手,侧脸看着周自珩。

“你在想象另一幅吗?”

听了这话,周自珩皱着眉看向他,活像一只浑身的毛都竖起来的小老虎,“我没有。”

夏习清笑着点头,语气温柔地回道,“开玩笑啦。”

根本不是玩笑。

看着他脸上虚假的微笑,周自珩更加的不悦。

这个家伙真的,毫无羞耻心。

周自珩毫无留恋地离开,径直走到了之前那个长桌前,检查着桌上的线索。夏习清还是站在原地,他愣愣地看着墙上的画。

为什么会放这一幅呢。

大约站了几分钟,夏习清回过头,发现周自珩正站在当时他背靠着的那个长书桌边,专注地看着桌面,他也走过去,桌上有一本厚厚的书,还有一张被撕毁的便签。

“撕得好碎啊,道具组真是太用心了。”夏习清看着雪花似的碎片用温柔的语气调侃道。

周自珩沉默着翻了翻那本书,里面落出来一张书签,上面写着一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