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案都是“无”、“不认识”、“没有听说过”。

这三个来自异国他乡的普通游客,形象在颂帕眼里迅速地神秘和邪恶起来。

不可能有这么简单。

他们一定是有备而来的,是带有某种目的的。

……从某种意义上,颂帕的焦虑也是歪打正着了。

在徒劳地忙碌和思考了一通后,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。

颂帕捏着他的老式手机,颓然坐倒在了床侧。

他饲养的几只用来试验降头效果的灰色小鼠因为没有吃饭,在鼠笼里吱吱作响地闹腾,吵得他脸色灰绿一片,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来,走到笼子前,吱地捏死一只跳闹得最欢快的,血肉模糊地将它抛弃在了笼底。

其他的老鼠瞬间噤声,各自选了笼子一角,把自己蜷缩起来。

颂帕的心却没有因为这样的杀戮而轻快分毫。

他晃着带有鲜血的巴掌,回到了床边,重重地对着那靠墙的黄泥坛子们叹出了一口闷气。

他的一缕头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上,可他无心打理。

平时的颂帕是相当体面的,鲜少出现这样神经质又不受控的时刻。

如果对方用自己的血下降,第一时间反咒回来,他倒不会像现在这样烦躁。

降头师的斗法是很常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