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憩一觉南舟醒来后,就没什么事了。

李银航好奇围着他观察了好几圈,终于承认,纸片人不愧是纸片人。

刚刚明明烧得面颊通红,现在不仅退烧了,被贯穿的伤口也已经长出了淡粉色的肉痂。

果然,在漫画设定里,没有什么病是睡一觉治不好的。

江舫摸摸他额头,确认无事后,又取来药粉,在他半愈合伤口上薄涂了一层。

他专注地望着南舟伤口,轻声问:“刚才梦见什么了?”

南舟实话实说:“忘掉了。”

他梦往往都是漏斗状的,任何影像和言语都无法停留,只能残留淡淡余味。

刚刚那个梦的余味,有点像咖啡奶冻。

咖啡粉在口中刚刚融化时有?苦。

但后面突然加入了一点炼乳,就隐隐约约地甜了起来。

江舫在他肩膀上用药粉画了个桃心。

纵贯、淡红色的创口自然而然地成了箭的形状,穿过自己那颗寡淡、无趣又经年损伤、泛着药味的心,隔空刺得他胸口微微发麻。

犹豫了犹豫,江舫还是让自己这颗心蝴蝶一样停留在了南舟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