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舫死咬着牙关,眼尾沁出淡淡的红意。

南舟没有再去追寻燕尾服的身影,俯身把人抱起,一路回到了东岸。

江舫靠在他的怀里,单手抓住了他的心口位置的衣服,把平整的那处揉出了一片皱褶。

……像是撒娇。

南舟望着江舫,心里泛起了一点点奇妙的感觉。

在他面前,江舫是从容的、绅士的,永远擅长谋划,永远留有后路。

这样脆弱的江舫,他还是第一次见。

踏上坚实的泥土,南舟也后知后觉地松了一口气。

他轻声道:“刚才很危险。”

江舫没有给予他回应,只是深一下浅一记地呼吸。

南舟抱膝蹲在他面前,像是一只乖巧的猫科动物:“你这么怕高,我都不知道。”

江舫这才松开咬得泛出了血腥气的牙关,勉强开了个玩笑:“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。”

南舟用心望着他的脸:“既然知道危险,为什么还要上桥救我?”

江舫单手撑着地面,试图找回自己双腿的知觉,闻言苦笑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