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“未来”的名字叫做死亡。

元明清后退两步,膝弯撞到了座椅,顺势颓然坐倒其上,干咽了两口口水。

他想争辩,说不定到了站,或者等这股雾气消散了就好了。

但他还不至于天真至此。

陈夙峰诧异道:“可你刚才是什么意思?”

江舫轻轻笑了笑。

他就带着这样的笑意,闪电一般捉住了深受震撼、正在发痴的元明清的手腕。

元明清也并非任人搓圆捏扁的人物。

在他意欲抬手反抗时,江舫从袖管中滑出一截细钢筋,一个穿刺动作,径直贯穿了他的手掌。

在他吃痛瞬间,江舫反手扭住了他的后颈衣物,单脚踩在单边座椅上,腰身一拧,险伶伶地跃跳过座椅靠背,在狭小的车厢走廊中,和元明清前后易位。

他身在半空中时,掌心里就翻出了刚从仓库取出的短匕。

江舫甫一落地,匕首尖端便朝着意欲向前冲逃的元明清肩颈处共捅了三四刀。

在接连不断的袭击中,元明清痛得几欲发狂,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倒而去。

江舫成功借势,抓住元明清的头发,将他的眼睛瞄准了他刚才亲手劈开、还与桌轴藕断丝连的尖锐桌板,合身引他向前撞去——

李银航发出了一声尖叫,掩过了血肉四溅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