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人因为终于解脱,欣喜若狂,反倒又哭又笑,精神崩溃。

最后,即使有些玩家表面正常,也要接受为期半个月的治疗和观察,才能回家。

这是一项过于繁重的任务。

但至少,停顿的社会秩序有了继续前进的信心。

卡锈的齿轮,再次咯咯吱吱地运转起来。

街上零零星星地添了人烟。

身着耀目橙色的清洁工开始打扫街道上的狼藉,竹丝拂在地上,丝拉丝拉,窸窣有声。

街边支起了一口油条锅。

满锅新油在日光下亮得晃眼。

趁着刚出锅的油条还酥脆焦香,一把芝麻撒上去,更添滋味。

有人闻着香味,打开了数日不开的窗户,玻璃在窗轨上划出了细细的响动。

有人认得炸油条的大爷,趴在窗边大喊道:“老苏,多少钱?”

卖油条的苏大爷用围裙擦擦被热气烘到的眼角,扯着嗓子叫:“不要钱,都拿去!拿去!”

伴随着嘹亮的呼喝,新的一批油条下了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