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筹码。

记赔率。

发牌。

摇骰。

江舫将每一项工作都完成得尽善尽美。

除了第一次上桌发牌的时候有点手抖外,江舫的敏捷思维、应变能力和完美主义足以应付一切。

在刚刚进入赌场的上百个深夜,在家里,他经常会腾出一只手,练习单手切牌、转牌、变牌、落牌、拇指扇。

另一只手在做饭,在洗碗,在打扫碎掉的酒瓶。

同时,他倾听着母亲酒醉后的梦呓,听着她第千百遍地倾诉对父亲的爱意和想念。

偶尔,母亲的梦话也有一两句是说给他的。

她含混不清地唱着摇篮曲,哄着她幻想中的幼子。

而江舫早已不是孩子了。

江舫总是未语先笑的模样。

这一副绅士优雅的表相,是他父亲一手栽培的。

东方的美人基因综合了乌克兰的血统,自成一段风情,是赌场里一道相当值得驻足的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