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常理推断,自己不可能将这样脆弱的位置轻易暴·露给谁。

能在他这里留下伤口的,就算不是朋友,也是非常亲近的人了。

南舟相信,它包含着别样的情绪。

或许那人是恨爱到了极致,才会这样发狠,恨不得将他撕裂开来。

但因为不记得究竟是恨爱的哪一端,南舟只能赌。

他猜想着这一口咬下时是怎样的场景,自己又该是怎样的心情,但一旦深想,周身的肌肉群就紧跟着紧张起来,仿佛一片轻薄的蓝丝绒包裹着身体、不断收拢的感觉。

轻微的痒,轻微的柔软,轻微的不能呼吸,却又很舒服。

南舟想,如果能被一个人这样在意地咬住脖子,那一刻,一直希望有一个朋友的自己,应该是快乐的。

他没有注意到,一侧的江舫手指搭上了自己的唇畔。

修长的食指敲打着唇角。

口腔里似乎再度弥漫起了淡淡的血腥气。

他知道,南舟是根据自己身体上的残迹进行的推测。

只是,那段记忆,对江舫来说并不多么美好。

漂流瓶入水,自由旋转,挑选着下一个答题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