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可惜,他今天没碰上正常人。

南舟想了想,跨出几步,走到台后,取走了最初表演蛋内藏针时漂在水面上的一根针,又折返回了降头师身前。

他举着针尖,平静地指着降头师掌心里的小盅:“就滴在这里?”

司仪:“……”

他略略站直了身体。

人都说无知者无畏,可对未知的东西毫无敬畏,那就是纯粹的作死了。

他越发期待南舟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画面了。

就连司仪没见过以血召唤的飞头降有多恐怖,只听说相当凶悍,如果操纵不当,完全可以咬死人。

不信邪的人前后情绪反差越大,就显得降头师越强悍,表演效果就越好。

司仪已经开始期待今天可以卖出去多少书、拿到多少提成了。

南舟滴血滴得毫不吝惜。

反倒是降头师,木头珠子似的眼珠浑浊地滚了一滚,露出了些犹疑的神色。

南舟感觉有点疼,把指尖含在了嘴里,一边止血,一边静静盯住眼前的降头师。

那股怪异的压迫感,让降头师干瘪的喉结都止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