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场谋杀,在作为鬼的占叻跪在地上、哭着向南舟搓手道歉时,就已经结束了。

当南舟那张艳鬼一样的脸在他面前放大、再放大时,占叻恐惧得浑身抖如筛糠,半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
他的确是死过一次,但这种事情永远做不到一回生二回熟。

何况,这和当初他中枪身亡时的状况完全不同。

被那帮警察追捕时,枪速实在太快,占叻根本都没能反应过来,人就已经倒头掉入了冰冷的江水。

心脏被射穿的那一刻,占叻甚至还怀着无穷的能侥幸逃脱的希望。

被炼制成降头后,占叻的信心更是百倍膨胀了。

在他的认知里,自己死过一次,总不可能再死一次。

这幻想的泡沫,在南舟抓住他时,随着占叻的心态一道土崩瓦解。

这回可不是一枪了事那么简单。

南舟身材不粗不壮,甚至有点书生文气,力量却骇人地大。

柔软雪白的皮肤之下,包裹着磐石钢铁似的骨头。

他一路将自己拖行至身前,垂首静静打量研究自己、眼神里不含半点人类感情的样子,让占叻一点也不怀疑,自己会被他一刀刀碎剐了。

因此,占叻求饶时跪得非常标准,操着一口塑料普通话连连祈求,指天画地,什么卑微哀求的话都说出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