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舟用棉签沾了一点酒精,擦净伤口周围狰狞的血迹后,又换了一根新的,抵着江舫伤口周缘稍稍发力。

他抬起睫毛,用目光判断和试探江舫是否能接受得了这样的力度。

捕捉到他嘴角的那一点微妙的下抿后,南舟又将动作放轻了一个度。

“没事,左手而已。”

上药时,江舫连声音因为疼痛的颤抖都是好听又惹人爱怜的:“还能给你做饭。……就是甜品可能要麻烦一点了。”

听闻这话,元明清面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阵,急忙别开脸,强自按捺住去揍他那张漂亮的脸的冲动。

合着他用左手强接自己的刀,是还要留着右手给南舟颠勺?

南舟学东西向来是又快又好。

不消三分钟,江舫的伤处就被敷好了药,绷带一路缠到了指尖。

南舟把他的手捧在掌心里,细细端详了一番。

有雪白的绷带勾勒,他发现江舫的手指修长漂亮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。

将江舫一心一意打理好,南舟才转头看向元明清。

他一言不发,甚至没什么发怒的表情,但元明清被他盯着时,仿佛置身海底,有源源不断、令人窒息的高压从四面八方袭来。

他的肌肉都开始下意识地反张,分泌乳酸,发出轻微的刺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