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舫撑着头,月光盐霜似的落进来,在他的睫毛上覆上了一层光。

他用恒定的速度抚摸着他的眉尾,一下又一下,动作轻和。

“没关系。”江舫说,“你不来,我可以来见你,一遍可以,两遍可以,三千遍也无所谓。”

南舟接受了他暧昧的抚摸和好意,并且丝毫不讨厌。

即使在他童年的时期,他的亲人也没有这样温情旖旎地触碰过他。

南舟是渴望爱的,不过因为得不到,他就把这份渴望藏进了心里,不去困扰自己。

现在,他似乎得到了。

但这样的爱,和他想要的又似乎不一样。

江舫不再说话,只是专心地抚摸他。

他撑着头,发丝不受发圈束缚,只勾在耳后,随着他细微的动作,如丝绸一样滑顺的头发沿着耳廓滑落到了他的颊侧。

他并不急着去挽起。

南舟见那发丝要扫到他的眼睛了,便主动替他别到了耳后。

这不过是举手之劳。

还不等南舟回味触碰到江舫脸颊时、指尖传递来的异样的热度,他的唇角就被温存地啄弄了一下。

……江舫礼貌又果断地亲吻了他。